20.夏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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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.夏夏
次日,顧子軒上朝時習慣性的往下尋找季夏,卻沒有看到,旁邊的張侍官頗有眼色,立刻回稟季太令因病告了假。
早上朝堂內的每一位大臣都感受到了夏日的陰冷氣息,不用擡頭看就知道是來於上位的之人,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低著頭。
顧子軒不耐煩的坐在龍椅上坐聽今日政務,好在群臣也是身經百戰,及時都閉上了自己的嘴。
無人上奏,自然就退了朝,朝會時間與平時一比,縮減了一半還多。
其實群臣自然是有事上奏的,但無奈陛下的臉色實在過於陰郁恐怖,他們也怕自己報上去個小事最後演變成災難。
下了朝,顧子軒就立刻回寢殿換上常服出了宮,去了將軍府。
顧子軒進到季府,也沒提前向季高通告,用了季夏好友的身份直接讓下人領路去了季夏的院子。
無憂閣內季夏因發燒還在昏睡,來看望他的劉奇頁就在涼亭裏坐等。
顧子軒走進院子,驚動了正在發呆的劉奇頁,劉奇頁從來沒見過顧子軒,只見來人容貌出色,身姿絕佳,絕非常人,也就收了幾分吊兒郎當的態度。
劉奇頁見來人身邊跟著的侍從手中還提著個木盒子,便以為是季家請來的哪家名醫,於是湊上前去正經認真的開口詢問,“先生是來給我們家夏夏看病的吧?也不知道先生是哪家醫館的大夫呢?”
顧子軒眉頭皺了皺,身後的張侍官剛想解釋,顧子軒就按住了他,示意他不要開口。
隨後,顧子軒看著劉奇頁反問,“你是何人?與季公......季夏是什麽關系?”
劉奇頁頗有些自豪的問答到,“我是禮部侍郎的兒子劉奇頁!我們家夏夏與我自然是至親好友,你問這作甚?”
顧子軒眉頭皺的更明顯了,但他語氣未有變化,繼續開口,“既然是至親好友,那你應該知道他是怎麽生病的了?”
劉奇頁聽見這話,語氣有些懊惱的回答顧子軒,“說起來也是我不好,如果我昨天不把夏夏約上街,夏夏也不會因為去救那個小孩而生病了...”
劉奇頁之後將他和季夏如何出門,如何閑逛,季夏如何下湖,如何救那小孩的場面極盡詳細的說給了顧子軒。
顧子軒聽完沈默了一會,眼神裏全是擔憂後怕。
在劉奇頁講述的期間,季高和玉琉璃也收到了府裏下人將小少爺好友領入季夏院子的消息,他們夫夫親自帶著煎好的藥去了季夏的院子,還想順便看看那位季夏的好友。
他們還沒進到院子裏,就聽到了劉奇頁滔滔不絕的話語聲,又看見劉奇頁對面還有一人在安靜的聆聽,只是那人讓他們覺得有些眼熟。
季高和玉琉璃走了過去,正準備認識下自家兒子的好友,卻見那人回了頭,季高詫異的瞪大眼睛,“陛...”
季高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子軒打斷了,“碧庚鳥對不對?季將軍真是好眼力,我這衣服上繡的的確是碧庚鳥。”
季高滿頭霧水,還是旁邊的玉琉璃反應了過來,急忙回到,“對,這位公子所說極是,我家夫君正是這個意思。”
季高也有些明白了,順著玉琉璃的話接了下去,“對,就是這個意思!”
劉奇頁一臉疑問,什麽碧庚鳥?不是在說夏夏嘛,跟碧庚鳥有什麽關系,他見季高和玉琉璃帶了藥過來,就向顧子軒詢問起了藥,“大夫這是你開的藥嗎?效果好嗎?夏夏喝了何時能好呢?”
大夫?季高和玉琉璃面面相窺,也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劉奇頁誤會了,但看陛下也沒什麽不悅之色,也就不好解釋了。
季高看了眼劉奇頁,咳了一聲,“小奇啊,你父親派人過來說讓你趕快回府,你趕緊回府吧。”
劉奇頁最怕他父親,但也放心不下季夏,幾番權衡利弊,拿起桌上的折扇,向季高行禮告別,“多謝伯父告知,我這就回去!”
劉奇頁剛走兩步,又轉過身,頗為慎重的對顧子軒囑咐到,“夏夏就拜托你了,你放心,等夏夏病好,我一定請大夫你天香樓一聚,為你立碑,寫傳!”
季高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,劉奇頁實在是太大膽了,也不看對方是誰,還請皇帝吃飯,立碑寫傳的,人家不直接把你刻碑上就是命大了!他只希望如果劉奇頁被罰了,劉兄不要怪他沒有努力阻攔,他已經盡力了。
好在顧子軒並不計較,聽完還點了點頭。
劉奇頁一離開,季高和玉琉璃就立刻行禮請罪,顧子軒擺了擺手,表示自己並不在意。
他眼神掃過玉琉璃手中的藥盒,“這是要給季夏的藥?”
玉琉璃點了點頭,這時元一從房中走了出來,告訴眾人,季夏醒了。
這三人中最先邁步的則是顧子軒,他的步伐甚至還有些急切,玉琉璃和季高隨後也跟了進去。
剛剛醒來的季夏還有些發懵,在看見顧子軒後也不開口,只是眼神一直盯著顧子軒不移半分。
季高一看季夏呆滯的神情,加重了語氣,“夏兒,見到陛下還不快行禮!”
顧子軒按住了反應過來準備行禮的季夏,聲音清冽不滿的瞥了季高一眼說到,“季公卿還有病在身,不必行禮!”
季夏大病還未痊愈,臉色慘白,嘴上也無半點血色,顧子軒看得心疼極了,回過頭對玉琉璃說到,“玉夫人,可否將藥給朕。”
玉琉璃有點疑惑的把藥端給了陛下,怎麽,陛下是要親自餵嗎?有這種可能嗎?
顧子軒端過藥,如玉的手指拿起湯勺輕輕攪動起藥,隨後餵給季夏。
季夏看著顧子軒餵來的藥,糾結了,這到底喝還是不喝?
季高也同時震驚了,皇帝陛下可是九五之尊,竟然會親自給別人餵藥,被餵藥的還是自己的兒子,這何德何能啊!他剛想上去阻止,卻被玉琉璃制止了,還把他拉出了季夏房中。
到了院子外,季高不解的開口,“夫人為何要制止我?夏兒怎麽可以讓陛下親自來餵藥!這太不成體統!”
玉琉璃拍了拍他,“小輩之間的相處方式,我們為何要去幹涉?陛下要餵藥,不正好與我們家夏兒培養感情嘛,你去制止,就是多此一舉!”
季高想了想,的確是這樣,點了點頭,充分貫徹夫人是天,夫人是地,夫人永遠都是對的的愛夫準則,“夫人說的是。”
可他還是覺得培養感情這四個字用在陛下和他家夏兒身上怪怪的,可看玉琉璃滿臉喜悅之色,也就沒敢開口詢問。
季夏這邊,在聽天由命和不知好歹中糾結了一會,最後把送到嘴邊的藥喝了下去。
藥是真的苦,可偏偏餵藥的是皇上,季夏有苦也不敢說出,默默地安慰自己,就當是為了生活,用這苦澀的湯藥同命運幹一杯。
顧子軒其實看出來季夏怕苦,不過他也沒停,這次就敢不計後果生命下湖救人,下次還不知道要出什麽事,藥苦點好,苦了就記住了!
“聽說你這次不懼生死下湖救人呢,季公卿。”
季夏也沒聽出來顧子軒語氣中有什麽不對,只是覺得自己真的好委屈。
他明明就是去湊了個熱鬧,那小孩不慎掉湖,他根本沒想去救,他只是站的有些靠近湖邊,便被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轉身給擠了下去,他本想立刻爬上去,可他聽見有很多人在喊他這位勇者跳下湖救人,不得已,他只能硬著頭皮去救了那個孩子,畢竟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這玄幻的人生。
季夏滿懷委屈的又喝了一口藥,有氣無力的開口,“陛下過譽,臣也是不得已。”
顧子軒看著病態懨懨的季夏,心軟了,他把剩下不多的藥放在了一旁,將張侍官帶的木盒接了過去,木盒裏放著幾盤精致可口的點心,是顧子軒特意帶來給季夏的。
“剛才的藥很苦吧?來多吃幾塊糕點吧。”說著拿出一塊點心遞給季夏。
季夏接過點心,立刻咬上幾口,甜味瞬間沖淡了嘴裏的苦味,“嗯,藥真的好苦!”
顧子軒看著神情幾分委屈的季夏,沒忍住笑了起來,“以後要註意,別再生病了,不然藥會更苦。”
季夏點了點頭,“陛下怎知我生病是因下湖救人啊?”
“我來時,禮部侍郎家的兒子也在,是他告訴我的。”
“難怪,原來是劉奇頁說的。”
“是啊,夏夏你救人的經過,他說的可是無比詳細。”顧子軒想起了什麽,特意給季夏換了稱呼。
季夏楞了會,停下了動作,有些難為情的問到,“陛下剛稱呼臣什麽?”
“夏夏!”顧子軒看了眼呆住的季夏,“可有何不妥?”
哪哪都不妥,劉奇頁這樣叫他已經夠別扭的了,沒想到那廝還把皇上帶偏了,怎麽也開始叫他夏夏了,他真是太難了。
“陛下這樣稱呼臣,的確是有些不妥。”
顧子軒臉色微冷,甚至還帶有了幾分失落,“劉奇頁是你好友,朕也是,為何他可以那樣喚你,朕卻不妥。”劉奇頁還說了他們家夏夏,跟劉奇頁比起來,他這樣稱呼季夏,還吃虧了。
季夏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麽,夏夏的稱呼聽慣了好像也沒什麽了,顧子軒口中出來的夏夏配上顧子軒低沈好聽的聲音,也讓季夏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。
他認可的咬了口點心,“夏夏也挺好的。”
見季夏同意,顧子軒才滿意的收回自己目光,之後顧子軒要離開的時候,還特意當著玉琉璃和季高的面上,用了夏夏的稱呼,讓季高險些站不穩,但玉琉璃卻異常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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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顧子軒上朝時習慣性的往下尋找季夏,卻沒有看到,旁邊的張侍官頗有眼色,立刻回稟季太令因病告了假。
早上朝堂內的每一位大臣都感受到了夏日的陰冷氣息,不用擡頭看就知道是來於上位的之人,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低著頭。
顧子軒不耐煩的坐在龍椅上坐聽今日政務,好在群臣也是身經百戰,及時都閉上了自己的嘴。
無人上奏,自然就退了朝,朝會時間與平時一比,縮減了一半還多。
其實群臣自然是有事上奏的,但無奈陛下的臉色實在過於陰郁恐怖,他們也怕自己報上去個小事最後演變成災難。
下了朝,顧子軒就立刻回寢殿換上常服出了宮,去了將軍府。
顧子軒進到季府,也沒提前向季高通告,用了季夏好友的身份直接讓下人領路去了季夏的院子。
無憂閣內季夏因發燒還在昏睡,來看望他的劉奇頁就在涼亭裏坐等。
顧子軒走進院子,驚動了正在發呆的劉奇頁,劉奇頁從來沒見過顧子軒,只見來人容貌出色,身姿絕佳,絕非常人,也就收了幾分吊兒郎當的態度。
劉奇頁見來人身邊跟著的侍從手中還提著個木盒子,便以為是季家請來的哪家名醫,於是湊上前去正經認真的開口詢問,“先生是來給我們家夏夏看病的吧?也不知道先生是哪家醫館的大夫呢?”
顧子軒眉頭皺了皺,身後的張侍官剛想解釋,顧子軒就按住了他,示意他不要開口。
隨後,顧子軒看著劉奇頁反問,“你是何人?與季公......季夏是什麽關系?”
劉奇頁頗有些自豪的問答到,“我是禮部侍郎的兒子劉奇頁!我們家夏夏與我自然是至親好友,你問這作甚?”
顧子軒眉頭皺的更明顯了,但他語氣未有變化,繼續開口,“既然是至親好友,那你應該知道他是怎麽生病的了?”
劉奇頁聽見這話,語氣有些懊惱的回答顧子軒,“說起來也是我不好,如果我昨天不把夏夏約上街,夏夏也不會因為去救那個小孩而生病了...”
劉奇頁之後將他和季夏如何出門,如何閑逛,季夏如何下湖,如何救那小孩的場面極盡詳細的說給了顧子軒。
顧子軒聽完沈默了一會,眼神裏全是擔憂後怕。
在劉奇頁講述的期間,季高和玉琉璃也收到了府裏下人將小少爺好友領入季夏院子的消息,他們夫夫親自帶著煎好的藥去了季夏的院子,還想順便看看那位季夏的好友。
他們還沒進到院子裏,就聽到了劉奇頁滔滔不絕的話語聲,又看見劉奇頁對面還有一人在安靜的聆聽,只是那人讓他們覺得有些眼熟。
季高和玉琉璃走了過去,正準備認識下自家兒子的好友,卻見那人回了頭,季高詫異的瞪大眼睛,“陛...”
季高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子軒打斷了,“碧庚鳥對不對?季將軍真是好眼力,我這衣服上繡的的確是碧庚鳥。”
季高滿頭霧水,還是旁邊的玉琉璃反應了過來,急忙回到,“對,這位公子所說極是,我家夫君正是這個意思。”
季高也有些明白了,順著玉琉璃的話接了下去,“對,就是這個意思!”
劉奇頁一臉疑問,什麽碧庚鳥?不是在說夏夏嘛,跟碧庚鳥有什麽關系,他見季高和玉琉璃帶了藥過來,就向顧子軒詢問起了藥,“大夫這是你開的藥嗎?效果好嗎?夏夏喝了何時能好呢?”
大夫?季高和玉琉璃面面相窺,也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劉奇頁誤會了,但看陛下也沒什麽不悅之色,也就不好解釋了。
季高看了眼劉奇頁,咳了一聲,“小奇啊,你父親派人過來說讓你趕快回府,你趕緊回府吧。”
劉奇頁最怕他父親,但也放心不下季夏,幾番權衡利弊,拿起桌上的折扇,向季高行禮告別,“多謝伯父告知,我這就回去!”
劉奇頁剛走兩步,又轉過身,頗為慎重的對顧子軒囑咐到,“夏夏就拜托你了,你放心,等夏夏病好,我一定請大夫你天香樓一聚,為你立碑,寫傳!”
季高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,劉奇頁實在是太大膽了,也不看對方是誰,還請皇帝吃飯,立碑寫傳的,人家不直接把你刻碑上就是命大了!他只希望如果劉奇頁被罰了,劉兄不要怪他沒有努力阻攔,他已經盡力了。
好在顧子軒並不計較,聽完還點了點頭。
劉奇頁一離開,季高和玉琉璃就立刻行禮請罪,顧子軒擺了擺手,表示自己並不在意。
他眼神掃過玉琉璃手中的藥盒,“這是要給季夏的藥?”
玉琉璃點了點頭,這時元一從房中走了出來,告訴眾人,季夏醒了。
這三人中最先邁步的則是顧子軒,他的步伐甚至還有些急切,玉琉璃和季高隨後也跟了進去。
剛剛醒來的季夏還有些發懵,在看見顧子軒後也不開口,只是眼神一直盯著顧子軒不移半分。
季高一看季夏呆滯的神情,加重了語氣,“夏兒,見到陛下還不快行禮!”
顧子軒按住了反應過來準備行禮的季夏,聲音清冽不滿的瞥了季高一眼說到,“季公卿還有病在身,不必行禮!”
季夏大病還未痊愈,臉色慘白,嘴上也無半點血色,顧子軒看得心疼極了,回過頭對玉琉璃說到,“玉夫人,可否將藥給朕。”
玉琉璃有點疑惑的把藥端給了陛下,怎麽,陛下是要親自餵嗎?有這種可能嗎?
顧子軒端過藥,如玉的手指拿起湯勺輕輕攪動起藥,隨後餵給季夏。
季夏看著顧子軒餵來的藥,糾結了,這到底喝還是不喝?
季高也同時震驚了,皇帝陛下可是九五之尊,竟然會親自給別人餵藥,被餵藥的還是自己的兒子,這何德何能啊!他剛想上去阻止,卻被玉琉璃制止了,還把他拉出了季夏房中。
到了院子外,季高不解的開口,“夫人為何要制止我?夏兒怎麽可以讓陛下親自來餵藥!這太不成體統!”
玉琉璃拍了拍他,“小輩之間的相處方式,我們為何要去幹涉?陛下要餵藥,不正好與我們家夏兒培養感情嘛,你去制止,就是多此一舉!”
季高想了想,的確是這樣,點了點頭,充分貫徹夫人是天,夫人是地,夫人永遠都是對的的愛夫準則,“夫人說的是。”
可他還是覺得培養感情這四個字用在陛下和他家夏兒身上怪怪的,可看玉琉璃滿臉喜悅之色,也就沒敢開口詢問。
季夏這邊,在聽天由命和不知好歹中糾結了一會,最後把送到嘴邊的藥喝了下去。
藥是真的苦,可偏偏餵藥的是皇上,季夏有苦也不敢說出,默默地安慰自己,就當是為了生活,用這苦澀的湯藥同命運幹一杯。
顧子軒其實看出來季夏怕苦,不過他也沒停,這次就敢不計後果生命下湖救人,下次還不知道要出什麽事,藥苦點好,苦了就記住了!
“聽說你這次不懼生死下湖救人呢,季公卿。”
季夏也沒聽出來顧子軒語氣中有什麽不對,只是覺得自己真的好委屈。
他明明就是去湊了個熱鬧,那小孩不慎掉湖,他根本沒想去救,他只是站的有些靠近湖邊,便被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轉身給擠了下去,他本想立刻爬上去,可他聽見有很多人在喊他這位勇者跳下湖救人,不得已,他只能硬著頭皮去救了那個孩子,畢竟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這玄幻的人生。
季夏滿懷委屈的又喝了一口藥,有氣無力的開口,“陛下過譽,臣也是不得已。”
顧子軒看著病態懨懨的季夏,心軟了,他把剩下不多的藥放在了一旁,將張侍官帶的木盒接了過去,木盒裏放著幾盤精致可口的點心,是顧子軒特意帶來給季夏的。
“剛才的藥很苦吧?來多吃幾塊糕點吧。”說著拿出一塊點心遞給季夏。
季夏接過點心,立刻咬上幾口,甜味瞬間沖淡了嘴裏的苦味,“嗯,藥真的好苦!”
顧子軒看著神情幾分委屈的季夏,沒忍住笑了起來,“以後要註意,別再生病了,不然藥會更苦。”
季夏點了點頭,“陛下怎知我生病是因下湖救人啊?”
“我來時,禮部侍郎家的兒子也在,是他告訴我的。”
“難怪,原來是劉奇頁說的。”
“是啊,夏夏你救人的經過,他說的可是無比詳細。”顧子軒想起了什麽,特意給季夏換了稱呼。
季夏楞了會,停下了動作,有些難為情的問到,“陛下剛稱呼臣什麽?”
“夏夏!”顧子軒看了眼呆住的季夏,“可有何不妥?”
哪哪都不妥,劉奇頁這樣叫他已經夠別扭的了,沒想到那廝還把皇上帶偏了,怎麽也開始叫他夏夏了,他真是太難了。
“陛下這樣稱呼臣,的確是有些不妥。”
顧子軒臉色微冷,甚至還帶有了幾分失落,“劉奇頁是你好友,朕也是,為何他可以那樣喚你,朕卻不妥。”劉奇頁還說了他們家夏夏,跟劉奇頁比起來,他這樣稱呼季夏,還吃虧了。
季夏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麽,夏夏的稱呼聽慣了好像也沒什麽了,顧子軒口中出來的夏夏配上顧子軒低沈好聽的聲音,也讓季夏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。
他認可的咬了口點心,“夏夏也挺好的。”
見季夏同意,顧子軒才滿意的收回自己目光,之後顧子軒要離開的時候,還特意當著玉琉璃和季高的面上,用了夏夏的稱呼,讓季高險些站不穩,但玉琉璃卻異常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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